元箴躺在床榻里侧,烛光从幔帐的缝隙中洒进来,他的面目清清楚楚。萧妧猛吃一惊,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叫喊,元箴便点了她的哑穴。
“你怕什么?你的身体我早见过摸过了。”
元箴火又来了,萧妧一副把自己当淫贼的样子,若是那沈亘,她只怕投怀送抱都来不及。
萧妧被他揶揄气得脸红,她当初是委屈求全,并非真心顺从元箴,现在自然不愿意与元箴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元箴摸着她的面颊,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一张脸,他不惜性命冒险进入紫微城,就是为了见她。
“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元箴笑起来,他已经错过很多次得到萧妧的机会,但今晚不能再错过了。
说完,他挑开帐幔,衣袖一抖,便将案台上的烛火拂灭。
鼻端满是醉人的幽香,元箴神不可自持,伸手去解萧妧的衣襟,可是手没还碰到,他的小腹突然一阵剧痛,疼得他倒在床里侧。
萧妧虽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但从他的喘息声听出他十分难受。
守贞丸使自己无法与沈亘在一起,也隔绝了其他所有男人。
元箴按住小腹,才一会的功夫他全身的衣衫被汗湿透,可腹痛却更厉害,那肠子似乎要一截一截地断开。他咬着牙,嘴唇被咬出一排血洞。
“你是不是对我下毒了?”
元箴不知道守贞丸,突然腹痛只疑心是萧妧下毒。
萧妧听到他痛苦的声音,面上露出微笑。
元箴呼出一口冷气,解开萧妧的哑穴,低声道:“萧妧,是你下毒对不对?”
萧妧从床上起身,再次点燃蜡烛,她持着蜡烛走到床榻前,元箴的脸色惨白如纸,面上大汗淋漓,这种肝肠寸断的痛苦正是沈亘所承受过的,现在终于轮到元箴。
“我说过,我和你不可能,我对你没感情,你只要远离我,这毒就永远不会发作。”
“你果然下毒了。”元箴握紧拳头。
萧妧退后几步,道:“元帅,你文武全材,身为巢王,手下有三十万兵马,又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会有许多姑娘中意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东都。”
“你就这么厌恶我?”
“其实,我也不知对你是什么感觉,但我始终记得在你的军营中的那些日子。在你的军营里,除了沈大夫,所有人都盼望我死,恨不得饮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