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间明月,槛外青山,未尝拒人,而人人自拒者何哉?公主,这句可明白何意?”
将池芫唤醒后,沈昭慕对着这样好的书,自己也来了兴致,还是头一回当夫子,尽管对着不开窍的“学生”,也还是耐着性子,讲述起来g。
池芫摇头,她胸无点墨人设不能倒。
系统:明明就是真的不懂。
池芫:说得好像你就懂了?
系统:我不需要懂呀,我可以储备这本书的内容
池芫:金钟罩请求出战,再见。
也没指望她能明白的沈昭慕便平静地讲了下这句的道理。
“意思就是,人不要执着于眼前的苦恼,而拒绝了美好的风景。”
他说着,自己眼眸晃了下,可身处皇室,又岂能闲看花花草草,而无忧虑呢。
“可是本宫没有苦恼啊。”池芫天真地说着,“本宫是东楚最尊贵的公主,这天下还有什么是本宫需要苦恼的?”
她说这话时,眼里一片澄澈。
沈昭慕却觉着可笑又可悲,可笑的是她不知疾苦,可悲的是身处高位还不觉寒——自古公主,盛世时用来供奉,乱世时便送去平乱。
此时不过是她年岁尚轻,东楚尚强。若是有朝一日东楚地位不保,她便是最好的稳定盛世的礼物。
孟皇后给她送了男儿家看的兵法政治书,不就是希望她能懂些朝政,知些利害。
如今孟家倾倒,她的荣华全靠孟皇后撑着,又能撑多久?
忽然觉着这女子虽可恨却也可悲可叹,沈昭慕倒是觉着,或许不用他怎么动手,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了。
西赵如今,便是休养生息足了,打算卷土重来了。
“公主天真烂漫,自是没有烦忧,继续吧。”
枯燥的一下午,池芫当真是光学了学问,沈昭慕看着对她和气谦让,但该学的一点都不松软,但凡她要打瞌睡,他就将她推醒。
似是从折腾她当中找到了快感,拼命将晦涩难懂的学问朝她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