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苏还是不放手,余择言又轻声劝道:“你挟持她有什么用呢?你不如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挟持我吧,你昨儿晚上也看到了,她武功比我都高强,再者说了,我如今还身负重伤,所以你挟持我更为合算一点。”

    白苏的手,仍然是紧握着匕首,没有放下。他才不听余择言说的这些鬼话呢,现如今手中有个人质就是好的。

    见桌子上有茶盏和水,白苏便一手拿着匕首,抵着顾念的喉咙,一手伸过去给自己倒了盏茶水喝。一盏不够,又倒了一盏,然后又是一盏,好像许久都没有喝过水一样。

    “你既然来找我了,何必要牵连无辜的人?”余择言无语,这人怎么就是愣头青,也不肯放了顾念。

    他眯眼瞧见了顾念脖子上微微泛红的血迹,都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将这白苏暴打一顿,可是他现在还不行,不然会坏了全盘的计划。

    无论怎么劝,他都不撒手,这可给余择言气坏了。

    这给余择言气的要命,但他还无计可施。

    白苏终于喝完了水,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顺带手的也给顾念按在了凳子上坐着。

    “你帮我逃出城。”白苏轻声说道。

    余择言听到这话感觉到有些好笑,他反问道:“你现在是朝廷命犯,胆子大到刺杀当今陛下,我为何要帮你?”

    白苏叹了一口气,“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么?”

    一听到他说这话,余择言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他知道,白苏手里能与自己做交易的条件,左右不过是这件事。

    像是察觉到了余择言情绪的变化,白苏忽然将手中一直抵着顾念的匕首拿开,放到了桌子上。啪嗒一声,很是清脆。

    顾念瞬间缓过神来,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然后一溜小跑跑到了余择言的面前乖巧的坐下。

    对于白苏的不按套路出牌,顾念表示很无语,也没见过这样的人,但好歹他还是放了自己一马的。

    余择言在等白苏继续开口,可是白苏并没有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顾念。

    他薄唇轻启,话语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性,他轻声问道:“你是体内有什么圣器,是么?”

    被突然问到的顾念有些惊讶,可是她还是耐着性子,努力克制着面上的表情,摇了摇头:“没有。”

    “你莫要骗我。”白苏轻声说道。

    他仔细的观察着顾念的表情,虽然从她的表情上,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他还是感觉的出来,顾念在哄骗自己。

    明明,明明昨天的感觉就是她身上有圣器的存在的,自己的感觉,不可能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