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无法解锁“啊?!”如愿惊了,“可我……”

    她有一瞬间的慌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低头看着掌心里小小的纸卷,这回从眉心直皱到嘴角,“可我求的不是姻缘啊!”

    “……签文确是如此,我亦不知。或许是弄错了。”玄明反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沉默片刻,只抿抿嘴唇,“元娘子若是有心,可明日再来求签。”

    “……还是算了吧。”如愿想想三清殿里挤来挤去的人,总觉得后背冷汗都要出来,她轻咳一声,把签文塞回袖中,“我回去了。多谢道长折花,我很喜欢。”

    “慢走。”玄明稍稍点头。

    如愿再向他行了一回礼,起身时先前皱起的眉眼已然舒展,依旧是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她最后冲着玄明笑了一下,护好别在胸口的桃花,一矮身避开头顶的花枝,从侧门出去了。

    玄明目送那个纤细的人影从桃花青石间溜走,正想转身,阶下骤然一声断响。

    木雕的鹤从中断裂,整个鹤头坠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半圈,长长的喙卡在青石间,刻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玄明身上。

    而如愿刚才触摸过的长颈,只剩下狰狞的断面,木屑飘落,松软如同沙土。

    暮色渐起,市里收摊,坊里归家,即将关上的坊门人来人往,挑着担子贩卖蒸饼的小贩借着最后的机会叫卖。

    元致宁坐在元府门口的台阶上,抽抽鼻子,闻到从隔壁飘来的饭菜香气,肚子十分不争气“咕”了一声,长而悠扬,很有些绕梁三日的意蕴。

    跟他前来的侍女噗嗤一笑。守门的仆役也别过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个笑容。

    “不许笑!”元致宁哪儿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挨个瞪了一眼,愤愤地别过头,下巴往支起的掌心里一放,继续幽怨地盯元府前的路。

    “好好好,不笑。”侍女拿帕子掩了掩嘴角,半弯下腰哄他,“小郎君,奴婢瞧着还得过会儿才回来呢。您先去吃饭吧,总不能饿着。”

    “不要。”元致宁相当固执,头都不回。

    侍女没辙,轻叹一声,只能站在他身后跟着一起等。

    元致宁哼了一声,继续盯。在他觉得自己要盯成望姐石或者望爹石之前,跑马道上终于遥遥地走来个人,纤细高挑,一身襦裙,左手握着花枝,缠在右手上的玉佩一甩一甩。

    “阿姐!”元致宁立即蹦起来,高高地朝着如愿招手,“快点快点!”

    如愿莫名其妙,顺着弟弟的意思小跑几步到门前,收了手里甩着玩的玉佩:“这么着急干什么?想我啦?”

    “没有。”十二岁的小郎君才不会承认,从鼻子里喷出个小小的气音,“你吃过饭了吗?我还没吃。”

    “我从玄都观出来,当然顺便去西市吃饭了。”如愿随手在元致宁脸上揉了一把,“阿娘呢,居然放你拖到这时候还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