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几日喝的茶汤,建丰帝确也是忙的忘了,适逢年节,自己这亲弟弟,也该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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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腊月,朝会上所议之事并不多,有些能搁过年的事儿官员们也不会在这时候拿出来说道了。刑部尚书萧肃见朝堂之上一时无人上前,整了整衣冠,手执折子上前禀起了刑部近来的大案,也就是漳州知府章贤敬谋刺太子一案。
萧右相老神在在的立在殿内听着自己这次子的奏报并却未瞧向萧肃。
此案自己自然知晓,可惜没能牵连出更多,到了章贤敬处便赫然而止了……
果然,按刑部尚书萧肃的奏报,这章贤敬一口咬定所有的事儿都是他一人所为,建丰帝也无需在这么个知府身上多费神,同意了萧肃的判定,斩立决。
萧肃心知此案没这么简单,但那章贤敬也不知吃错哪门子的药了,对刑部那些刑罚,一届文人居然都给扛了过去,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吐露!
想着狱中与死人也差不多的漳州知府,萧肃也是无奈。这个章贤敬便罢了,好在……
“陛下,臣还有一事上奏。”
“嗯,萧爱卿说吧。”
建丰帝这几夜睡的都不好,朝会上精神亦是困顿,听萧肃还有话说,只得提起精神。
“启禀陛下,那在逃的湖州知府张之茂,抓住了!”
“张之茂……”
建丰帝眼神微闪,这人,不也是刺杀太子的关键人物么。
“可有招供?”
萧肃闻言摇了摇头,“尚待审理。”
建丰帝想了想,转身对着一旁站立的太子司徒元焕道:“太子,此事也是与你相关,这张之茂也是关键,既已落网,你便随萧爱卿一道审理吧。”
“是,儿臣遵旨”
司徒元焕应了,萧肃该禀的也禀了,各自退了回去,殿內一时无声。
宁王司徒昶也是头一回听说张之茂被抓得消息,只觉其中有些古怪,却也说不上来。那张之茂分明是潜逃,一早便听到风声给跑了,怎么会自寻死路往汴京来了呢,着实奇怪。
殿中聪明人不少,如宁王般想得更是多数,只是事不关己,一时无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