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一听主子有吩咐,忙接了折子紧走几步,递与下首端坐的两位少年。
坐在太子司徒元焕右侧的少年长得与司徒元焕有几分神似,只是五官更显秀气,乌黑的长发以一根汉白玉簪简单束起,同款的丹凤眼在他脸上竟奇异地添了分柔美之色。
二皇子司徒元恒接过折子细瞧,不觉也是皱眉,俊秀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皇兄,这折子应是湖州所上的吧?”
司徒元焕点头:“这些折子都是临行前父皇所授,俱是为此番洪涝所波及的诸省,你手上这本,确是湖州知府所呈,只是……这些折子的内容竟都大同小异罢了。”
司徒元恒闻言一惊,“沿江诸省所述皆是大同小异?”
司徒元焕点了点头,目光略过左侧的白衣少年。
“允文,你如何看?”
被称作允文的少年,合起手中的折子,起身朝司徒元焕拱了拱手,沉吟片刻道。
“想来,这沿江诸省并不欢迎太子您前来赈灾啊。”
司徒元焕闻言,剑眉微挑,低低的笑了起来,用一贯微哑的嗓音回道:“孤这去不去的,恐怕还由不得他们。”
瞧主子总算露了个笑脸,王顺忙狗腿的为司徒元焕端上热茶,眨着小眼马屁道:
“主子,您喝盏茶润润嗓子。”
司徒元焕抬手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瞧着桌上散落的奏章,眸光微动。
“既然都说自个灾情不重,你们说咱们先去拜访哪位大人好呢?”
“听闻湖州受灾最为严重。”
白衣少年躬身应道。
“哈哈,陆诏你这小子忒坏。”二皇子司徒元恒忍不住笑道。
陆诏这小子一贯阴险,虽未曾明说先去哪里好,但这轻飘飘的一句抛出来,看似不想干,实则不就是建议皇兄往这湖州而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