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旭虽在吏部待了多年,一番推敲下,目前手中的线索尚不够多,尤其是司徒梦曦的去向,可能性还真不少。
“这、这什么都不确定的,那该往何处去寻曦儿呢?”宁王妃熬了多日,嗓子早哑了,此时焦急,更是忍着疼,哑声问道。
“嫣娘,你莫着急。”宁王自己虽然也是心急如焚,但仍耐着性子安慰。
“是啊,嫣然,你先莫急。”
“我看……我们不若还是按原计划,再派一支人马往北打探,而这汴京往南诸省,也加派人手沿途查看起来。”
安庭旭补充道,“如若当真是北面这位所为,那么这一路将曦儿往北送也太过招摇了,不排除他有将曦儿就近安置的打算。”
宁王皱眉,想了想安庭旭的话,缓缓点了点头:“修远所说不无道理。”
“如此,除了调派一路府兵往北勘察外,我再调拨一路自汴京往南沿途勘察,曦儿失踪多日,实在耽误不得了。”
“嗯,汴京城内,我和大哥也会继续派人留意着,以防对方使的障眼法,反将曦儿藏匿在我等眼皮底下。”
“多谢。”宁王朝安庭旭拱了拱手,近日忙于找寻爱女,宁王也是多日未曾好好睡上一觉了,相比宁王妃的憔悴,他也好不了多少。
安庭旭摆摆手,“本就是一家人,自当尽力。”
“只是你二人也莫太过劳神了,身子要紧呐,此事并非一朝一夕,曦儿吉人自有天相,别到时寻到了曦儿的线索,你二人倒是先倒下了。”
听着至亲的劝,宁王妃不觉鼻子发酸,道理都懂,只是奈何关心则乱哎。
眼见自己的妹子和妹夫如此,安庭旭也是理解,将心比心,若是自家闺女安倩倩被人掳了去,自个必定也是寝食难安的,只是往好了想,宁王夫妇对外素来无争,此人撸了孩子势必是为了以此要挟,暂时来说,曦儿的安全应是无虞的。
也是旁观者清,安庭旭对着宁王夫妇又细细分析了司徒梦曦此刻应是无虞,宽慰了几句。
“连累大家跟着一块儿操心了。”宁王妃想着此事事起车夫,也有着自己失察的责任,心中始终懊恼不已。
“一家人谈何连累,只能说对方布局甚久,我等也是大意了。”
宁王点点头,无论是宁王府的车夫还是安府亭哥儿的药粉,这布置,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对方的手,伸得可真长啊……北面这位,封地本就在赤岭一带,能牵上王大这条线,本就不足为奇,只是这汴京之内,谁又会是他的同谋呢。
摸着左臂处的旧疾,宁王神色渐冷,旧账我可以不在意,只是此番曦儿的失踪,若真是你司徒睿所为,哪怕再有太后护着,我司徒昶定然也要为女儿讨回个公道!
众人虽未明说,但心中对司徒梦曦“失踪”的幕后黑手都隐约有了猜测。尽管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但有时候,还真不需要讲什么证据。
敢同时对宁王府和安家动手的,除了北面那位自小嚣张跋扈惯了的瑾王外,一时还真不作第二人想。只是,若真是这瑾王所为,所图者何呢?这其后的目的才更叫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