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呵呵一笑,“王公公言重了,原就是某分内之事,也是殿下部署得当才是,某可当不得这谢字。”
“呵呵,您客气,请”
王顺随严宽一道顺着船舱内的甬道,直到了二楼。
二楼整层的船舱本就设计的前后相通,俨然凌霄殿的书房般,宽大的乌木长案前,太子司徒元焕正上首端坐,一旁的乌木太师椅上,宁王亦是在座,司徒梦曦则乖巧的站在一旁;对面,却是二皇子司徒元恒,见严统领来了,忙笑着招呼严宽来与自己同坐。
陆诏因在码头受了轻伤,随王大夫去舱房内包扎了,一时并未前来。
众人既已就座,数双眼睛都瞧向眼下正站在正中的漳州知府,章贤敬。
章贤敬见众人皆不言语,只是这般静静的瞧着他,前后左右都是无形的压力,压得他一时有些端不住了。
“太子、太子殿下,下官知罪。”
章贤敬想到今日形势,深知自己此番失职之罪终是难逃,干脆双膝跪地,对着太子司徒元焕主动认起错来。
“哦?章大人觉得自己有何罪?”
司徒元焕眼神锐利,盯着案前的章贤敬半晌,低声问道。
章贤敬在地上垂首跪了片刻,心中也是犹疑,见太子终是发了话,忙将心中所打的腹稿给抛了出来。
“禀太子,下官失察,以至于叫那些贼人隐匿于那商铺之中,险些出了大事。”
“恳请、恳请殿下允许下官戴罪立功!”
章贤敬言罢,对着木质的舱板狠狠的磕了一个头,一时掷地有声。
“戴罪立功?此话怎讲。”
司徒元焕语气依旧沉沉。
“殿下,属下自当查明这贼人的出处,给殿下一个交代!”章贤敬顿了顿,接道:“码头的铺子,日常都是我漳州商贾们所打理,下官、下官可从那黑衣人隐匿的铺子着手,查找线索,不日必当给太子您一个交代,以求将功赎罪。”
“哼,今日来的百姓何其多,那些铺子后门又是四通八达,说的容易,你如何去查。”
二皇子司徒元恒对章贤敬的话不以为然,出声质疑。
“二殿下”章贤敬挪膝朝着司徒元恒处躬身道:“您有所不知,我漳州码头的铺子,大多都是几个商家给垄断的,若没他们的安排,那些百姓……不、那些贼人今日是万万进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