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印象中的药馆差不多,仁济堂内一整面的墙上都磊满了大大小小的药斗子,整个铺子内混合着各类药材的味道,莫名的让司徒梦曦此刻有种踏实的感觉。
自己淋些雨吃些苦并不碍事,只盼这王大夫习惯往坏处说,云飞许没这般糟。将来若有机会回了汴京,回了宁王府,请钱院判再为云飞细瞧瞧,许能彻底治好也不一定。
司徒梦曦跪着淋着雨,心思却不歇,只盼云飞能熬过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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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邻漳州,此刻太子司徒元焕所在的湖州,湖州府内依旧一片祥和。
湖州知府张之茂近来带着太子司徒元焕与二皇子司徒元恒、陆诏几个分别查访了不少沿江的村庄乡镇。无一例外,百姓们纷纷感谢当地官员们处置得当,对湖州知府更是感恩戴德一片赞美之情。
陆诏随着众人一路勘察下来,心下也是有了几分了然,这赈灾虽未向朝廷求助,但湖州这灾却是实打实的赈了的。只是这银子从何而来,却始终未曾查清。
除了飞鹤楼那晚酒醉的王通判模模糊糊的给了点讯息外,尚无确凿的线索表明这湖州知府在银钱上有着问题。而这王通判自飞鹤楼宴请过后也是着了风寒,一直在家休养未曾再露过面,一应事务均由同僚程大人兼着。
陆诏瞧了瞧前头随张之茂一同引路的白面官员,这程大人……可是嘴紧地很,实难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陆大人,您这是想什么呢,呵呵。”
陆诏暗惊,回头见是柳同知的一张笑脸,忙勾了勾嘴角笑道,“原来是柳大人,呵呵,几日未见大人,不想今日大人能来。”
陆诏答非所问,这柳同知前几日的访查并未随行,今日倒是来了。
“呵呵,陆大人有所不知,小女这几日自汴京回来,便在家中躲了几日懒,哎,叫陆大人见笑了呢。”
“哦,柳大人在汴京有亲戚?”
“可不是,呵呵,陆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有一女儿,当年正是嫁于汴京的靖国公家,呵呵……”
柳文兴说起自己这女儿,现今依旧忍不住一脸自得。
这可不就是运气好嫁得好么,想自己这女儿当年偏偏得了靖国公赵德的亲眼,亲自上门提的亲,当年可不是羡煞了整个湖州地界的官员,谁不道你柳同知家出了个凤凰来,攀上了这建丰帝跟前的红人,呵呵……
瞧柳同知一脸笑盈盈的模样,陆诏思索片刻不由恍然,可不是,这柳文兴是有一女嫁与靖国公赵德呢,眼下这赵德虽在北疆镇守,但这柳氏可不是在汴京侍奉老靖国公夫妇么。
“哎呀,瞧我这糊涂的,靖国公在陛下面前也是时常被问起呢。”
“晚辈失礼了,忘了柳老原是靖国公的岳丈呢,失敬失敬。”陆诏笑着朝柳文兴躬身一揖,惹得柳同知连连摆手。
“陆大人哪里话呀,客气了,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