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热闹了大半日的杨府,随着戏班的离去,宾客们也是渐渐告了辞,章知府听闻自家夫人不适,也是早早便离去了,前院的管事帮衬着杨老爷和大少爷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擦了把前额的汗,忙拉过自家老爷,低声说起了后院的事儿。
“老爷……”管事在这杨府当差也是多年,瞧着一旁的大少爷杨旭欲言又止。
“说吧,何事?”杨开泰瞧了长子杨旭一眼,示意管事直说。
“是”
管事既得了老爷的首肯,便大大方方的当着父子俩的面,将今日后院“私会”的那出误会给原原本本的禀了。虽然措辞含蓄,凡是涉及姚姨娘的地方,管事都尽量一语带过了,但杨开泰的脸色确是愈来愈黑。
“胡闹!这捕风捉影的,那个胡乱传话的丫头呢?”
“禀老爷,珊瑚……死了……”
杨开泰闻言皱眉,这怎么还死了人了。
“听说这丫头,眼见陷害二夫人不成,便自寻了短见。”
管事将听来的悉数说来。
杨开泰听了,只觉晦气,今日是母亲大寿,怎的还摊上此等事情。母亲与姚氏既然无恙,此事也不宜闹大。
“让夫人善后吧,我稍后再去看望母亲。”
“是”管事应了,忙向后院传话去了。
一旁的杨旭全程静静的听着,自己父亲的处置亦在意料之中。
只是这次真的只是一个丫鬟想陷害自己的生母吗?
这丫鬟死的也是真巧……少年文质彬彬的脸上露出一抹怀疑,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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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时分。
天空中虽多阴云,但漳州府城内人来人往依旧,沿街的铺子贩卖的都是当下时兴的小玩意儿,尤其受孩子们欢迎,那些小吃泥玩的摊铺前,更是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小蒙,快看,这泥人真精致。”
雅集班的云飞云默今日得了岑班主的首肯,午后便带着司徒梦曦来了城里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