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霜雪的缘故,沈灼顺利地见到沈家主。
沈家主名为沈骁,修者驻颜有术,他看起来不过三十七八,正值壮年。父子二人不仅看起来相像,性格方面也有相似之处。
沈灼历经千帆归来依旧是赤子心性,坦坦荡荡。他没有因为穿越者带来的麻烦自暴自弃,也没有因为遭受着穿越者带来的不公和歧视莽撞道出夺舍一事。
他担下这些事,也努力去弥补这些因为他受到伤害的人,稳妥地走好每一步。他的稳重,重情义,这些在沈骁的身上都能看见。
沈骁热情好客,十分健谈,为人不卑不亢,性情爽直。他对凌霜雪的到来十分惊讶,对他好生招待,生怕怠慢。
凌霜雪这个挡箭牌也只是进门有用,到了沈骁跟前,他心头的怒气没消,自然还是要惩罚沈灼。他拥着凌霜雪进屋喝茶,留沈灼自己在廊下跪着反省。
凌霜雪给了沈灼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虽然是师尊,也是沈灼的长辈,半个当爹的。但毕竟是在亲爹面前,亲爹管教儿子,他不好太过明显地插手越矩。
而且沈骁是个明白人,他对沈灼不过是小惩大诫,也是为了沈灼好,他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沈灼示意凌霜雪安心,跟着他爹去就好。跪天跪地跪父母,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就乖乖在这儿等着他娘来救他,只希望他爹到时候不会跪的比他还快。
沈灼内心毫无波动,跪的笔直。他看向一旁还没走的沈安,笑了笑,问道:“安伯,不知我娘去哪儿了?”
沈灼进门也有好一会儿了,可是却连叶澜溪的影子都没看到。以他娘的脾性,要是人在家里听到了动静,肯定会现身。
安伯一听这话就知道沈灼是想搬救兵,摇摇头道:“夫人今早出去了,临近年关,有些人不安分,在沈家留下的铺面上动手脚。家主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所以就由夫人出面处理,大概要还得一两个时辰才回来。”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再过个一两个时辰,那差不多就是到该吃饭的时候了。叶澜溪这些天都是这般,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
沈家明面上是没什么生意,但该运行的店铺还是在运行,不然一大家子的开销该怎么支出?
沈灼听的心酸,又问起沈骁的病。安伯解释是当年在炼药师公会因长老名额和人起了冲突,遭人暗算落下隐患,偶尔复发,虽然不会威胁生命安全,但也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沈骁的实力和炼药。
炼药师公会本身是联盟式的存在,长老的位置常有更迭,沈骁之前也是长老会的一员,掌握着不小的实权。但如今沈家被长老会除名,那份权利自然也交出去了。
“安伯可知是何人暗算我爹?”沈灼见安伯提到暗算时脸色很不好看,便知他是知晓真相,追问了一句。
安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你那个道貌岸然的好大伯!”
沈骁也是独子,安伯说的大伯是大伯公的长子,也是兄弟姐妹间的老大。沈灼对他的印象就是整天笑呵呵的,和蔼可亲,看上去很好相处。不管是谁见了他都会说一声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但叶澜溪不喜欢他,据说是还没和沈骁成亲前就有过恩怨,后来成了亲当了一家人,叶澜溪给足面子,在人前还是和和气气,但暗地里不怎么往来。
沈骁是个宠妻狂魔,在这种事情上完全站在叶澜溪那方,偶尔大伯让叶澜溪不高兴了,他也会阴阳怪气地给他们家找点事,转过身装的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