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今日的剑法和以往不同,他以往的剑法算得上是平稳柔和,但今日却有些疯狂。不同的心境练就的剑意也有着不同的情绪,他今早这剑倒是更接近年少的凌霜雪。
出于师父对徒弟的赞美,凌霜雪没吝啬自己的夸奖,直言沈灼练的不错。
沈灼看见他,神色竟有些尴尬,更是直接避开了他的眼神,不敢和他对视。
晨光下,沈灼满头大汗,胸|前的衣襟有些散开,露出的锁骨上沾了汗,水色撩人。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正在平复自身的气息。
凌霜雪感到不解,沈灼不等他发问,就说自己要去沐浴,脚底抹油溜了。
沈灼的院子就有浴室,他用兽火烧了热水,把自己整个人都泡进浴桶。长发散入水中,遮掩了胸|前的风光,波光潋滟的水下,身体的突发情况叫人有些难为情。
沈灼抹了把脸,靠着浴桶放空思绪,打算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等沸腾的热血自己消停下去。可越是如此,思绪越是难以放松,他怎么想脑海里都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白皙的肌肤,削瘦的肩,带着金色镯子的手腕,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染上笑意的时候让人挪不开眼。
在旁人的心中,他或是独步天下的大能,或是受了伤提不起剑的病秧子,不管是什么样,都有着疏离感。
可是在沈灼心里,他是照亮黑暗的光,是唯一和他有着相同羁绊的人,他从追逐到拥抱,把这个人揽入怀中。一步步的靠近,拉近的不仅是距离。
阴暗的角落会滋生不能见光的邪恶,沈灼觉得自己有点疯。
他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直到桶里的水冷却,他才回神。翻滚的气血已经压下去,尴尬的状态也有所缓解。
沈灼从储物袋里翻出衣服换上,刚穿了一件里衣就听见门外传来声响,凌霜雪的身影落在窗户上,清冷的声音传进来。
“还没好吗?你爹娘找你。”
沈灼吓了一跳,明明隔着一扇门扉,他却有种赤身裸|体出现在人前的错觉,心脏狂跳。嘴里答着好了好了就来,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不少。兽火烘干他的长发,他来不及束冠,草草地撩在身后找了根发带扎起来,就慌忙开门出去。
凌霜雪站在门口,看见他出来,衣襟有些散,长发凌乱,气息微喘,不由地挑眉道:“你打算就这样去见你爹娘?”
沈灼低头扫了一眼,不觉有异,问道:“不可以吗?”
凌霜雪没说话,往前两步把沈灼推进还没来得及关的门内,沈灼一个趔趄撞上浴室的屏风,退无可退。
凌霜雪靠过来,抬手把他松散的衣襟和腰带整理好。
沈灼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清晰地感觉到凌霜雪的手从自己的胸|前走过,那种微妙的触感让他喉结滚动,连视线都不敢下移,抬头看向门外。
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凌霜雪却气定神闲,将玉佩给他系上,又找了椅子叫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