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运年见左愠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瞬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唐玉见左愠也似乎怀疑起祝运年的动机来,心里头也是微微一喜,只是面上还摆着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祝公子说这么做是为了三公子好,按理说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动机才对,可那日我与祝公子见面之时,祝公子全程只顾着和我说话却从来没搭理过三公子,不管三公子和你说了什么你都毫无反应甚至还有些许厌烦之意。我不由得好奇,祝公子对三公子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顿了顿,又对左愠说道“三郎,我说的没错吧?虽然你并不介意此此事,可我却不希望你这般待他好,却仅仅只是换来他的无视,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弟,不是外人。”
左夫人一听,顿时问道“愠儿你告诉为娘,郡主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左愠说道“母亲,那日表弟确实没怎么搭理我,不过我也如郡主所言,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白岫见此情形,忍不住开口道“将军,左夫人,有些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但事已至此了,我也不得不说了。”
左文德道“老板娘您有话直说便可。”
“祝公子此番的好意提醒表面上是在提醒三公子,可我隐隐觉得他也是在为了郡主考虑;而郡主方才说她与他见面时,祝公子只顾着和她说话而没有搭理三公子,我这心里就突然有种感觉,祝公子的心思不像是放在三公子身上的,反而像是放在了郡主身上。”
洛洛听她这么一说,也附和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了。祝公子是祝家长子没错,可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世家公子,他之前为何会说以后别人见了他都要磕头呢?我想了想,要想变成他说的那样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是他出人头地了当上了什么大官之类的,其二便是攀附上了什么权贵。如今一看,第一种情况他怕是没有多大可能了,但第二种他会不会就是想攀上唐玉?或者说,他是不是早就看上唐玉了,所以此次才会做出这一些事情啊?左愠不是说他很早以前就想认识唐玉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这些事情一下子蜂拥而至让祝运年难以思考,白岫和洛洛二人只是说了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测,他便有种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心中一慌,下意识嘟囔道“她们是怎么猜到这些事的。”
然而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被一旁的左愠给听见了,他登时不悦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祝运年没想到自己轻轻说的一句话却被他听了去,顿时慌张道“表哥不是的,我我没做那些事情,你听错了。”
左愠却不再相信他,“没做那些事?你没做那些事,为何还会如此心虚?”
“我我”
左愠忽然觉得这段时间以来像是被他戏耍了一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便把祝运年抓了起来“你说,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对郡主动过心!”
要是说他当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他自己想到的也就罢了,这几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怨不了别人;他原本以为祝运年是真心为了他们着想才会那般提醒自己,心里还对他有些感激,可现在一想,他若是为了和唐玉相交而故意用这些话来刺激他离开唐玉的,他便觉得像是被人背叛了一般。
“愠儿你这是做什么!”
左夫人离祝运年较远,没有听见他的那一句嘟囔,却看见左愠突然恼怒不已,心里顿时慌了,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
然而左愠却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见祝运年一直不吭声,又吼道“快说!”
祝运年知道左愠的脾气是三个表哥中最像左文德的那个,平日里的他们可以和和气气嫌少计较地与人来往,可是一旦生起气来却比谁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