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面有个供员工休息的房间,沈涣枫扶虞弈进去的时候,虞弈问了句:“这床的被子才洗了吧?”
沈涣枫看他,“别人轮流睡,不知道。”
虞弈皱着眉,摇头,“我不睡,在旁边坐会就行。”
沈涣枫淡道:“少爷脾气。”
旁人可能没办法想象虞弈以前到底过的是一种怎样锦衣玉食的生活,虞弈自己也没到,在燕郊县这种简陋的地方,自己竟然能生活两天。
虞弈合衣坐在小沙发上,发着烧,脸上表情绷着,依旧是个冷漠的酷哥。
可站在沈涣枫的角度看,这小孩精神一直没放松下来,本该觉得是个不懂事娇惯的死孩子,竟显得有些可怜。
覃熙的粥做好了,她让沈涣枫端过来。
沈涣枫再次进屋,看到虞弈冷白的皮肤上蒸着汗珠,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掌心滚烫,于是沈涣枫只得再出去拿退烧药。
“药和粥都吃了。”沈涣枫把东西放桌上。
虞弈一只手搁在额头,另一条胳膊虚虚的搭在沙发扶手上,闻言睁了下眼,“儿子,喂我。”
“你再说信不信我能把粥扣你脸上。”
虞弈艰难扯了扯唇角,没了动静。
覃熙进屋时看到这一幕,急道:“不行,阿弈这样子会有危险,伤口感染太严重必须送医院,不然阿弈会烧没的。”
小黄毛也跟着进来了,“阿姨,这人只是普通发烧!”
覃熙求助的看向沈涣枫,“送你爸去医院吧。”
沈涣枫抓着虞弈的胳膊扛在肩上,没什么表情,他朝小黄毛说,“帮我看着店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小黄毛嫉妒道:“枫哥你都没送我去过医院!上次生病你最多给我叫了辆车!”
沈涣枫瞥他,“下次。”
“你敷衍我!”
沈涣枫拿了个黑色的半盔给虞弈,“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