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件事情说来也太过玄幻了!要是时诗梦真的可以在不知不觉间消去自己的记忆,那她就不是人,而是怪物了。而对方后来的解释虽然有些叫人不舒服,但不得不说这就比较的符合人性。
因为她们两个彼此之间很熟悉,所以她们也知道彼此的底线是怎样的。就像那段缺失的记忆中的一样,正是因为伊薇嫃了解时诗梦,所以才会用那样的方法请求对方的原谅。而时诗梦也知道伊薇嫃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哪怕她迫切的想要从伊薇嫃这得到答案,但碍于对方的性格,所以她不会询问,连一丝的试探也不会表现出来,但她会选择从侧面着手,通过梦炘乐对她的反应和态度推测伊薇嫃有没有守约。
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合理,但伊薇嫃就是轻松不起来。
曾经好的像一个人的闺蜜,现在却要依靠猜测彼此的心理活动,根据以往的了解来揣测对方会有的行动,以此想出相应的应对之策,闺蜜至此,其实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记忆缺失的事情告一段落,虽然伊薇嫃从始至终未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尽管她的心中还有些怀疑时诗梦,但没有证据,而且硬推理的话也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所以她也只能将怀疑深藏心中了。
“阿嫃,我知道我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是我故意站在对我有利的视角向你传达着这事情的结果,但我不后悔,因为好的男人值得所有的女人为之着迷,为之疯狂,我也只是想要找寻我的爱情而已。”见伊薇嫃不再纠缠于记忆缺失的话题,时诗梦继续说着自己和梦炘乐的事情,只是要说她前面的话还是在认错,后面的话却又变成了知错不改。
“可你要的这种爱情是不光彩的,而且对方并不爱你,你这么做只是一厢情愿而已,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伊薇嫃不想看着这曾经的好友泥足深陷,步入那无底的黑暗深渊。
“那我也心甘情愿,阿嫃,我真的已经什么都没了,落到这样的下场,我也懒得去追究谁的责任,但我希望你将梦炘乐让给我,让我这灰暗的人生有一些光明可好?”时诗梦不想去责怪伊薇嫃的自私,让自己承受这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人生。
虽然她在知道真相之后,千百次的埋怨过,怨恨过伊薇嫃,是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将这冰冷的家‘送’给了自己,而她独自享受那个本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庭,但换个角度来想,若是她的话,面对着这温馨且美好的家庭关系,也许她也会做出和伊薇嫃一样的选择吧?所以当她冷静下来之后,尽管依旧埋怨她,但却可怕的能够理解对方的做法。
她愿意放下这些怨恨,只是这本属于这个转变身份之后的她的梦炘乐,她不愿放手,也不甘心退让。特别是当她发现那些按照那人给她看的事件,那些按照既定轨迹,本应该是伊薇嫃和梦炘乐产生情愫的事件(注在上一个梦境中发生的伊薇嫃和梦炘乐的故事),现在由转变了身份的她和梦炘乐一一演绎,当下她就觉得这就是上天注定了的缘分。
所以本还觉得这么做会对不起盛亦冷和伊薇嫃的她,果断的选择遵从自己的心意,至于对不起盛亦冷,那只有下辈子补偿了。对不起伊薇嫃?算了吧!反正她对不起自己的够多了,她这么做不过是收回一点利息而已。
况且这是伊薇嫃在选择与自己转变身份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梦炘乐本就是为现在这个身份而准备的另一半,是她伊薇嫃先将这些推给自己的,既然如此,她就应该遵守游戏规则,将梦炘乐让给自己,而不是独享这所有的一切,所有她现在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是的,没错,就应该是这样……
时诗梦的内心不断的这样告诫着自己,劝慰着自己,好让她心底的那一丝丝愧疚就此消失。
“我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要我同意你这无礼的请求?你这么做就不怕亦冷伤心吗?就不觉得会对不起亦冷吗?还有你这么做尊重过炘乐吗?你觉得这样将他当做商品一样赠来赠去是对他的尊重吗?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我有没有把我和你的关系当做真正可以铭记的?诗梦,你太让我失望了。”伊薇嫃很是痛心的看着时诗梦。
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挽回她的,可以挽回她们之间的友谊的,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太想当然了。
“呵呵…伊薇嫃,我承认我对不起亦冷,对不起炘乐,但唯独对于你,我没有丝毫的抱歉,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不是我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我,我要的这些不过是你应该补偿给我的。不对,这根本算不得补偿,应该说本就是我的。”时诗梦愤怒的瞪着伊薇嫃,咆哮道。
好在这店里没有什么人,而且她们又处于角落,所以除了工作人员有些担心以外,倒是没有引起骚动。
“你一次次的说是我对不起你?那你倒是和我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告诉你时诗梦,我伊薇嫃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对不起你的。”被这时诗梦一次次的冤枉,伊薇嫃也怒了,她非要问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你想知道吗伊薇嫃,可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你自己去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要你打从心底里看到你是多么的自私和卑鄙,让你自己去寻找这事情的真相,一点点的看清你自己。”时诗梦的面容已经开始扭曲了,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对付知道真相后的自责与悔意。
“疯了,疯了,时诗梦,你真的是疯了,你太可怕了,而且已经冥顽不灵了……”伊薇嫃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时诗梦,她嘴里不断的呢喃着,不愿接受这样的她。
“无所谓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而且我也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主动退出,那到时候就被怪我心狠手辣了。”时诗梦再次恢复平静,要不是刚才的余韵还在,谁会相信刚刚那般变态的模样是这文静的她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