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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睡了一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幕天席地的躺在“报床”上,睡了个迟来的午觉。睡之前,他让张静也躺下睡一会儿。小姑娘先是点头答应,和王勃并肩仰躺在了“报床”上。然而当王勃一睡着,她就爬了起来,坐着,用一种少女特有的温柔的目光看着呼呼大睡的王勃,想着王勃前不久对她的“承诺”,一时间,心潮涌动,心绪翻飞,恍若梦中。
一个男生,同时拥有两个女朋友,当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其他哪个男生同时和两个女生交往,张静肯定要么觉得那男生花心大萝卜,不地道;要么就认为那两女生不检点,头脑有问题。
但是,在她和王勃,梁娅三个的关系当中,她虽然不至于认为王勃有两个女朋友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但内心却十分的理解王勃的处境——
勃哥原本不需要这么做的,不需要背负“花心大萝卜”这种恶名的。只是因为她,只是不希望她伤心痛苦难过,勃哥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她的“不情之请”。在张静看来,王勃的这种行为,是一种比一般的喜欢更为深沉,更加浓烈的爱!
“勃哥,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会比梁姐姐更加的喜欢你,更加的爱你。她能为你做的事情,我也能为你做;她不能为你做的事情,我还是能为你做!我一定比她做得更好的!”张静看着熟睡中的王勃,看着王勃那张脱去了玩世不恭后变得平静而又平凡的脸,轻声的喃喃自语,目光如水,带着无尽的爱慕。
张静忽然抬头,机警的瞅了瞅四周,没有了音乐的河心沙洲静谧而又安详。只剩下微风拂面的触感,如同无人打扰的异界。远处的堤坝上倒是出现了几个人影,但距离太过遥远,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张静用细而整齐的白牙咬了下不厚不薄的下唇。面色红润,带着少女的娇羞。张静很快闭上眼,同时深吸一口气,带着长睫毛的眼睛继而又缓慢睁开,胸中的气息也跟着徐徐吐出。然后。张静弯腰低头,做了一个她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最为大胆的动作,用自己花瓣一样的柔唇,去亲了一下熟睡中的王勃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沾既逝!
“勃哥,我是我的初吻,我已经给你了哈!以后,我会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的。也只能给你。除了你这个偷心贼,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呢。”张静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声呢喃,“你就放心吧,以后我是不会再做傻事了。因为我不想让你再担心了。以后,我也会很努力很努力学习的。明年,我一定会考上四中!我不会让梁姐姐单独占有你的。”张静一边低语,一边捏紧了小拳头。
如此自言自语了一阵,一阵睡意很快袭来,于是,带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小姑娘含笑闭眼。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了下去。
大约五点的样子,王勃从午睡中醒来。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小姑娘侧身和衣而睡的样子。这是王勃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面面相对,而且还是躺在一起。他不由开始打量起来。
明亮宽阔的额,细细弯弯的眉,眼睛大大,睫毛长长,鼻子也算挺翘,嘴唇不厚不薄。脸略圆,下巴略尖,尽管有些地方因为年龄的原因还没定型,没长开,但整个五官,整个轮廓,无不显示这完全是一个美人胚子无疑。
前世的王勃,因为他自身的原因,尽管两家人挨得近,但他和张静的见面,却少得很,屈指可数。尤其是他上了大学去了双庆后,几乎就再没见过对方了。而张静在王勃记忆中的样子,也就仅停留在小学和初中。至于小姑娘十五岁之后的模样,他则毫无印象,也不记得见过对方。上了大学的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老家。有时候,他在心头倒是萌生出想看看或者打听下张伯家的那个漂亮闺女现在如何了的念头,但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王勃也终归只是想想,并未将这想法付之于任何的行动。
王勃安静的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熟睡中的张静,心中满是柔情,以及一些来至于男性本能的小小的欲/.望,比如,他好几次都想将自己的嘴唇印在那张厚薄适中,弧形优美,带着浅浅笑意的红唇上,但是欲/.望和理智相互纠缠,最后终归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终归还小。”王勃在心头对自己说,“视野也窄。待她进了四中,乃至上了大学,见了更多,更优秀的男生后,对我的这种感情和依恋就会慢慢的变淡。以后的她,将面临更多的选择。而自己,却注定给不了她完整的东西。现在,她当然无法完整的意识到这份‘残缺之爱’在以后的人生当中究竟会意味着什么;但当她能够意识到的时候,我却并不想她因为过早的选择而有所遗憾和后悔。
“静静,现在的你正是含苞待放;而几年后的你想必会光芒万丈。对此,勃哥是相当的期待呢。我的小天使,不论你以后的选择是什么,勃哥都会竭尽所能,让你满足和幸福!”
如此一番内心的独白后,王勃身体前驱,将自己的嘴唇轻轻的在小姑娘光洁明亮的额上沾了沾。
之后,王勃小心翼翼的从“报床”上站了起来,穿上鞋子,走出沙洲。距离沙洲二十米远的地方有条小溪,溪水清澈透明。王勃蹲在溪边,手捧溪水洗了把脸。脸皮被凉悠悠的溪水一惊,残留在身上的睡意便顷刻间不翼而飞。
王勃起身,站在溪边放眼四望。太阳已经西斜,像一个巨大的红色磨盘悬挂在西天。阳光一点也不刺眼,完全可以直视。沿着溪水来的方向上望,宽阔的河坝一如既往的辽远,完全看不到头。向下也看不到头。至于两边的堤坝,也在数百米开外。王勃的视线越过数百米外的河堤,朝堤坝上面包车所在的位置看去,见面包车完好无损的呆在原处。王勃的视线继续前移,视野中大片的绿色出现,那是麦田和长出叶子的油菜田。而更远的地方,也有树林和村落,间或能够看到白色的,笔直朝上直达苍穹的青烟。
红日,长河,炊烟……以及不远处躺在河心沙洲上安睡的少女,此情此景,这副寂静安然,而又美不胜收的画面,一句流传甚广的诗自然而然的就从王勃的脑海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