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他是不赞同至极。
但是,郗家确实是有用的,外敌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的家业,而他们的奶奶又是偏心眼,被二房哄得找不着北,他的母亲尸骨未寒,他的好奶奶便把他们喊到跟前,让他们让出一半的股份,就差没把他们明吃了。
爷爷在世的时候,他们早就分家了,交到爸爸手上的只是二房看不上的娱乐产业,二房拿得是家里的大头,把房地产行业全部吃进肚子,奈何二房能力有限,不仅没有把家里的重产业打理好,甚至还连年亏本,投入的资金覆水难收,一栋栋楼房都成了烂尾楼,便惦记上了他们家。
而三房则惦记上了他母亲的嫁妆,当年他母亲嫁进来的时候,扛进来的是一箱箱的陪嫁箱子,单是古董字画就占了其中八个大箱,里头随便挑出一件都是上千万的数,若是放在黑市上炒一炒,价格还可以往上翻一翻。
秋谨彦气得肝疼,这一个个来势汹汹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这个时候联姻就来得格外重要,虽说这不是他主动求来的,但是,郗家的雪中送炭来得格外重要,若不是郗老太君的多次敲打,这般豺狼虎豹才不会如此安分呢。
秋谨彦作为兄长,自然是要抗下所有压力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小的等着他去照顾,他几乎忙得不可开交的,完全顾不上崽崽,他本以为家里有保姆照顾,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来。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人心易变,更不要说是一帮佣人,一个个惯会捧高踩低的,他在的时候,摆出一个嘴脸,他不在的时候,那又是另一个嘴脸,那会的崽崽还没记事,或者说她那会的还不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便不懂得如何跟“大人”告状。
一开始他也没有发现,还是郗航跑过来告状,他才注意到的,崽崽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一脸的愁云惨淡。
他问起来,崽崽更是支支吾吾的。
他品出了不对劲,仔仔细细的盘问了一通,小家伙见瞒不住了,才把事情讲了出来,婶婶把她的项链拿走了,说是看两天就还给她,可是,一个月都过去了,迟迟没有动静,她好几次去问,婶婶都是一拖再拖,根本就没有要回来。
秋谨彦当即拿出小钥匙打开她的首饰盒,好家伙,那是一条项链?她的首饰盒被人搜刮得干干净净。
小家伙之所以记得自己的钻石项链,是因为那是妈妈之前给她订做的,上面印着小小的向日葵,是她喜欢的,她经常要拿出来把玩,妈妈不在了,她也一直把项链宝贝的放着,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也算是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家里给她买的首饰可不是一件两件,而是一个小箱,只是她刚好最喜欢那条向日葵项链,所以一直惦记着。
秋谨彦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二房生吞活剥了,崽崽不知道首饰盒的价值,但是他是知道的,他直接报警处理,根本半点情面都不给二房留,像这样昂贵的饰品,购买都是有□□的,纵使是□□找不到了,原厂那边还留着购买记录,哪是说偷就能偷得走的?再说了,这一盒首饰的价格,十多亿都砸在里头了,这涉案金额可不是小数目。
他就说最近二房怎么出手如此阔绰,敢情是来他家捋羊毛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件事闹得难看,可秋谨彦不在乎,什么仁孝什么亲情,在他眼中都是狗屁,他该孝顺的是自己的父母,能让他谈亲情只有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至于其他的与他无关,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当贼的时候,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
秋骆元是个温润尔雅的翩翩君子,谁都没有想到他生出了个土霸王,秋谨彦性格强势,是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主,一旦给他掐住了脖子,那就是往死里打,纵使秋家老太太出面让他把这件事私了,他说什么都不肯,连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给,他不仅不给,而且还当众把秋家老宅的大堂给砸了个稀巴烂,砸过瘾了,才拂袖而去。
你他妈的要么给我物归原主,要么就给我照价赔偿,一个子都不能少!
二房一家起初是真的没把这半大的孩子放在眼里,到底是个孩子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哪想到这厮根本不跟你讲道理,你抢我饭碗?行呀,我反手就是掀桌,你不让我吃饭?那就大家都别想好过,我不舒服,你也别想舒服!
他一路打通关节,执意要追回所有财物,如果是不小心弄丢了,弄坏了,你就照价就给我赔,你不仅要给我赔,你还得给我公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