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之把行李搬进房间,这一切看似理所当然。就像当初,她们三人同样挤在一间房,如今回忆,不过几个月光景,却恍如隔世。
“如果不是邹植告诉我,你看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在浴室洗手,整理妆容的柳敏之,佯装生气的口吻。
晴晓无精打采地坐在窗边,倚着窗棱看外面的落日余晖。
“邹植还说了什么?”她象征性地问了一下。
敏之自己泡茶,她带了红茶茶包。
“没说什么。”柳敏之坐在窗边的另一张藤椅上,“他说,有个叫周奕姗的女人,她来找过金泽诚?”
听到这个名字,晴晓感觉又活了过来,她转头盯住朋友,幽幽地问:“我错了吗?”
“你问我?”敏之挑眉一笑,“这么跟你说吧,有部电影里面说的很对,这男人心里呢,都希望自己生命里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一个是娶回家的,另一个嘛……”
敏之故意不说破,她秋波一转,万种风情。
“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不要用情过深,婚姻也好,爱情也罢,过眼云烟而已。”柳敏之捧着红茶,似笑非笑,“你啊,就是太理想主义了,什么嫁给爱情,那是毒鸡汤,看多了消化不良,这下好了,影响你的婚姻观,影响你的判断。”
晴晓撩起长发,双手抹了把脸,“我看中这段婚姻,自然会在意婚姻中任何危险因素,这个周奕姗,不是普通女人,她是阿诚的前女友,可以谈婚论嫁的那种关系,就算我对阿诚不是百分百用情,我也无法容忍她存在于我们的婚姻中。”
“他怎么说?”
“上次是敷衍了事,这次又打算作罢,可是我较真起来,他也就生了气。到现在也没有给我信息,更别说过来道歉解释清楚。”晴晓越说越心寒。
“很简单,这段婚姻就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敏之武断地下结论,“来之前,我以为你在东厢别苑,过去见到金泽诚才知道你一个人返回了女众楼。当时我听到他好像给别人打电话,言语嘛,挺温柔的,恐怕对方就是女人。”
晴晓凝神屏气,压着怒火,“你确定?”
敏之笑得意味深长,“确定。”
痛苦。爱若痛,情必苦。
痛如山雨欲来,狂风骤至。胸腹翻腾,五脏撕裂。
心中颓然不振。发昏的晴晓,像是病倒只能卧床。
她握着手机,打开了关上,关了又滑开解锁键,反反复复,颠来倒去。
窗前铜炉,半根细烟,浓薄不知世情伤,竟然也刺眼催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