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鞋子从他们身后的禅房窗户里砸出,非常精准的落到了谛听头上,一道懒洋洋的,听着没什么力气的男声从屋里传来,“吵死了,要闲聊滚到门外去!”

    “唉……”谛听叹了口气,起身抓起那只鞋子放到那禅房门口,又转身向黎渊指了指门外,一人一兽只能蹑手蹑脚的向寺外走去。

    等到了寺外,谛听又卧在了黎渊刚刚见它时待的地方,它抬起后腿挠了挠痒,一边对黎渊道:“听到了吧,刚刚说话的就是菩萨,他就是这样的坏脾气,若是有人扰了他清梦,他才不管你是谁,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也是为什么菩萨那些弟子,不敢在庙内呆着的原因。”

    黎渊撩起衣摆,直接在它旁边坐下,瞧着远处的高山,目光带着探究,“鬼界可比这热闹多了,那当年菩萨又怎么待的住的?”

    “他啊,谁知道呢。”谛听摇了摇头,“在他还没遁入空门时,我便陪着他了,可到现在我都没能瞧懂他。都说我擅听人心,以听来辨认世间万物,这都是鬼话。人心是世间最难懂的东西,眼心并用都不能了解,又哪里是单靠耳听就能听明白的呢?”

    黎渊只当它是在发牢骚,并未在意,只是宽慰它道:“这都是谬传罢了。我在神界也待了许多年,日复一日的待在那破池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本以为我这态度摆的够明显了,不还是有人以为我对神界仍然心怀恨意?”

    谛听瞪大了眼睛瞧她,“那你心中就真的一点恨意都没有了么?”

    黎渊摇了摇头,修长瓷白的手指搭在它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它梳着毛,“怎么可能不恨?若我是在龙族覆灭之战之后才破壳,或许我还不会恨。”

    “可偏偏我是在龙族接近覆灭时才破壳,还被我瞧到了当时的惨烈战况,这不可能不恨。但我毕竟被埋在地下七百万年,等我出来后,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那些侩子手也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你说这仇我该找谁报?”

    她自嘲一笑,“我在路上碰到了钟山神,它也问我为什么不报仇,可这样的话我真是说过太多遍了,早就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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