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偃和江邑白一块进门的时候,遇见了申屠青。
“阿青!”江邑白眼前一亮,大步跨过门槛,朝着申屠青走来。
申屠青听见他的声音,先是不自觉地一笑,接着顺眼却又见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卫偃。
“怎么一起回来了?”她皱了皱眉,没能及时推开上来就抱住她的江邑白。
江邑白埋在申屠青颈窝里的动作顿了顿。
“……我们在门口遇见的。”
申屠青冷冷扫了一眼卫偃,眉头紧蹙着从江邑白怀里挣脱出来。
她上下打量了江邑白片刻。
“门口遇见的?”
她冷哼一声。
“那你鞭子里夹着的木屑是怎么回事?”
“你们俩身上的栗子味又是怎么回事?”
申屠青坐在堂上,仔细地吩咐着手下。
“凡是扬州城里见到或知道江公子动手的,全都给我找出来,他们家里有几辈人、同什么人说过话,我全都要知道。”
江邑白颇不安地坐在申屠青下首,两手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脸上分毫强者该有的风范都无。
而卫偃则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仿佛这些事情同他全不相干。
“人找到了之后,威逼利诱都可,”她捏了捏眉心纠结的位置,“安排得仔细些,不能留下一个隐患,务必让他们把嘴巴闭紧。”
阎门在扬州隐匿了数年一直不曾暴露,谁知这回却栽在了自家人身上。
她看也懒得看江邑白,只觉得心累。
可能这就是现世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