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叹气。秦浈更是放下碗筷,双手垂于腿上,脑袋也垂了下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气氛顿时古怪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听见隔壁人家除了骂声,更多出一些令人胆颤的哭声、叫声。

    唐斯羡如何还想不明白隔壁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走了出去,见秦雩站在隔壁家的院门外,想拍门,手又迟迟没有拍下去。

    除了秦雩,还有一些邻居也聚到一起,他们摇头晃脑,神情满是惋惜:“这张春儿又是因什么事惹恼了刘大郎?”

    有人阐述:“听说白天刘老媪在田里干活,春儿送水过去晚了些,被指责偷懒了。”

    有人同情:“这家里大小事务都得春儿操持,哪里忙得过来!今日是送水晚了些,明日送水及时,还是得被骂家里的活干不好!哎,春儿命苦!”

    有人说风凉话:“谁让她这么多年了,一个蛋都没生下来呢!”

    唐斯羡也不指望这群村民都是正义使者。她使劲地拍了刘家的门,扭头对秦雩道:“乡书手别拍,手疼,我替你拍门就成!”

    她狗腿的模样令人讥笑,可秦雩却觉得羞愧,觉得唐斯羡这是暗讽他怕疼呢!

    没一会儿,一个婆子开了门,见到秦雩,眼睛眯了眯,眼角便挤出了几道皱纹。

    “秦大郎啊,什么事?”

    秦雩无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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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气:“家和万事兴,有什么话好好说!”

    “知道了!”刘老媪应了一声,语气却颇为敷衍。

    “知道还不停下?”唐斯羡道。

    刘老媪睨她:“你是什么人?我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可跟村子里关系可大了!”唐斯羡拔高了声音,要让更多人听到,“你家要是打死了人,日后传出去,别人会以为镇前村的男人,都是会将妻子打死的孬种。以后谁还敢将闺女嫁到镇前村?万一趁机多要聘礼呢?若我记得没错,村里还有好些人家在说亲的吧!”

    “呸,谁会拿这些事说道?!”刘老媪反驳。

    “我就会啊!”唐斯羡死猪不怕开水烫,笑嘻嘻地道,“我会到别的乡里说,镇前村的男人特别喜欢打女人,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