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看一身湿嗒嗒的二弟,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就涌上胸腔,身为老二,不但管不住弟弟,还带着弟弟胡闹,最糟糕的是武功竟然比弟弟们差!
顾依走到弟弟们跟前,顾业拿来一椅子给他坐,他挥手支开。
“我给你们从早排了满满的课,要你们晚上等我回来才一起庆中秋,谁来给我解释,怎么就跑钱塘江去观潮?”顾依背手而立,视线扫过一个个都不敢抬头看他的小崽子。
“顾尔。”
“是!”顾尔慌忙抬头,应声后紧接着就答:“大哥!是九弟要我们带他去!”
“九弟的话和我的话,哪个是你应该听?”
这问题的确切答案只能是一个啊……
顾尔又垂头,认命地回:“应该听大哥的话……”
“大公子,九公子怎么样了?”顾业插嘴问。
顾依垂眸睥睨顾业,冷冷地答非所问:“我现在教弟弟,没外人的事,全部给我退下,门窗关上,谁敢偷瞧,让我抓到,就收拾包袱滚!”
大公子这声令下,顾业和其他三三俩俩的奴仆立刻都退出厅堂,顾业要把门关上时,身后一人走来,伸手挡住门。
“我能进来吗?”王药在门外问。
“王大哥!”七兄弟齐齐回头看他们的‘大嫂’。
原本凶巴巴的顾依面色立即就柔和一半,他嘱咐顾尔跪好,走到门前去,牵住王药手腕,把门关上。
“下去。”顾依向顾业扬下巴,等顾业走了,他才问王药,语气和对待顾业的冷漠完全不同,与对待弟弟的严苛也不同,毕竟,王药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
“我九弟怎么样?”
王药微笑,“小小风寒,没事的,喝几帖药,在家待两三日便会好。”
“那就好。”
“有件事不好。”王药的笑忽地收敛,他半眯着眼皮瞪顾依,不给顾依机会逃避,直接的说:“你爹打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王药说着就靠到顾依怀里,手往顾依身后探,摸到了背后被血水凝住的布料。
“几下家法而已,一会儿再看。”顾依要推开王药,王药却搂住他腰不放,顾依哪里敢对王药动粗?只能面露哀求神色。
王药细长的凤眼斜瞄,那柔中有刚的魅力令顾依当即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