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见到池昀异常兴奋,不停用肉嘟嘟的小爪子扒拉池昀,嘴里还发出嘟嘟的声音。
扒拉间,一个个糖果从小虎兜里散落出来,有一颗掉进了池昀的衣衫里。
一只手捏住小虎的头,把他从池昀身上拎到床沿。
秦横手指将那颗掉落的糖捡出来,有把带着浓浓苦涩药味的碗怼到池昀面前,言简意赅道,“吃。”
吃?
糖?
池昀接过了秦横手里的糖,慢吞吞嚼了几口,秦横的耐心出其意料地好,既没有催促他,也没有面露不耐。
直到把最后一点糖渣吞咽下肚,池昀这才接过碗,皱着眉一鼓作气把整碗药咕嘟咕嘟喝完。
小虎身上的毛依旧没有长好,它顶着稍稍秃顶的脑袋,歪着头看池昀喝药,又看见它的主人把药碗拿起来,放到一边。
这才主动滚上前,翘起四肢在池昀怀里撒娇。
它的背一拱一拱,爪子在空中挠一下,又挠一下,然后张口,居然说出了一个词。
“痒痒。”
之前被迫当养虎员,他在闲暇之际曾给小虎挠过几次痒痒。
他的按摩手法不错,得益于以前经常给家里的小猫做马杀鸡。
池昀瞪大了眼,“它会说话了。”
“铃铛语言天赋不错。”秦横一只手抚过小虎秃了的脑袋,一边道:“前几天,刚学会说几个词,你猜,他第一个词叫的是什么?”
“什么?”池昀将脱口即出的妈妈咽回去。
“娘亲?”
“池。”他说的第一个字。
秦横的眼里看不清情绪。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铃铛的毛,铃铛舒适地闭上眼,尾巴稍稍卷起,勾住池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