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听到风早婆婆低声问:“啊啦,是逗过头了吗?”
然后听到伊集院回答:“……是恋爱吵架。”
“那要快点和好才行。”风早婆婆担忧地说。
“也许顺其自然比较好。”伊集院平静地回复。
什么啊。
慈郎噌地站起来,快步下楼,走进了餐厅。
“出门记得穿外套,”伊集院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根本不意外他没及时添衣服,这样嘱咐道。
慈郎看向自己常坐的那只扶手椅,果然有件适合天气的外套披挂在椅背上。
于是小火苗呼地熄灭,留下微温的柔和的暖身炭火。
“早上好,睡得好吗?”风早婆婆微笑着招呼他。
慈郎昨晚听了那么多往事,一时心绪复杂,但还是好好应道:“早上好,风早婆婆,我睡得很好。”
吃完早餐,伊集院站起来,风早婆婆为他穿上外套。
怎么是这件?
伊集院今天穿的,竟是曾借给慈郎穿过的旧衣服,那件青灰色的呢外套,是伊集院在霞关任职时,用工资买的契合官场氛围的古板款式。
它看上去依然如新,但慈郎穿过它,知道左袖肘部有块米粒大小的烫痕,伊集院说过,那是连夜加班中途,去休息区吹风醒神时,被身旁抽烟的同事不小心烫到的。
借给当时没有工作、无需出席正式场合的慈郎穿,那还无所谓,可伊集院是个注重形象的人,为什么会在工作日选择穿这件旧衣服?
若是以往,慈郎不会多想,但慈郎昨晚刚听了伊集院的剖白,就总觉得伊集院这样做必定有原因。
慈郎不打算把疑问压在心里,直接低声问:“为什么穿这件?”
伊集院想了想,才客观地说:“你听了也许会生气。”
哈?
慈郎很有气势地盯着他,命令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