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下这个情景有点像?
还真的有点像。
不对不对,猫就算了,猫做了什么都是能被原谅的,区区一个人类,凭什么这么嚣张啊?
慈郎怒而反抗,把双手挣出束缚,冷酷地推醒看上去真的睡得很安稳的伊集院。
伊集院不再死压着他,慈郎敏捷地往外一翻,总算是脱离了被当成抱枕的奇怪情景。
但对方一睁开眼睛,慈郎就有种吵醒了危险猛兽的不妙错觉。
谁让伊集院莫名其妙抱着人睡觉,错的又不是我。
努力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慈郎不卑不亢地回视对方,先发制人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伊集院像是没睡够,手按着太阳穴,仍在回神。
片刻后,伊集院答非所问地说:“望月君,你想试着考xx高中的话,以后的目标是xx大学吗?”
慈郎皱着眉,真的有些不高兴了:“虽然确实如此,你总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不觉得你很失礼吗。”
“抱歉,”伊集院道歉了,但接着说出了更像是愚弄人的话,“如果要回答你的问题,请允许我先问一句,望月君,你介意失去自由吗?”
听到这种话,慈郎只感觉把对方当作朋友的自己像是傻子一样,气愤道:“开什么玩笑!你这个人,把人耍着玩也要有个限度!”
“你会生气也是当然的。”
说出这么一句更火上浇油的话,伊集院和臣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平静地看着慈郎。
这人是怎么回事?!
慈郎此刻,心中不仅是愤怒,还有羞耻和悲伤,他想不通,如果伊集院和臣是装友善故意耍自己玩,那何必费心帮他那些忙、还很可靠地开解他脱口而出的抱怨,根本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不是吗?如果不是故意把自己当傻瓜,那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还是说,其实伊集院就是这么恶劣的人?
在慈郎愤怒的瞪视中,伊集院和臣微微垂眸,冷静道:“对不起。我希望你不要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伊集院明明是在再次道歉,慈郎却只感受到伊集院从骨头里流露的嚣张,什么叫“我希望你不要难过”?做出奇怪事情的明明是伊集院,他凭什么擅自猜测慈郎会难过,又有什么资格“希望”慈郎不要难过?
但伊集院后面所说的话,把慈郎此刻所有情绪都冰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