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说得通了。”听澜手握着信,“藏得挺深,还好发现的早。”

    奚芫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蹙着眉,“我是打算帮着你把这些东西清干净的,王氏如此,那么齐氏没准在我们宫里也有。”

    他是真挺意外,齐氏为了霍听澜,霍听澜本人不在,她表哥也别想落好,千里迢迢的送人来盯着,这得zj是恨成什么样。“你自己看着清理吧,我就不管了,我只负责后日赛力普来的时候,看看他身边的人会不会蠢蠢欲动。”

    年节思乡,听澜第二年没在家中过年了,去年是她在王府过的,今年又碰上这样的事,烦啊。

    年夜饭奚芫进宫去,她在王府吃的,懒得zj其他人应付,叫厨房送了饭,自己躲在屋里吃了,早早睡下了,玉竹悄悄来看了一眼,确实睡着了,就熄灭了外zj间的两只蜡烛离开了,他走了一会,听澜睁开眼,没有动作,感觉四zj周都静了下来以后,她摸着黑从床上下来,走了两步,猛然摔了一跤,头撞了一下,破了口子。

    屋里动静很大,玉竹和玉莲都来了,急急忙忙的点燃了屋内的蜡烛,看到了疼的起不来身子的听澜,忙过来扶人,都奇怪他为何抹黑起来,然后就看到了他身后的恭壶,明了了,玉竹力气zj大,强拖扶着人回床上去,玉莲去拿外伤药来。

    “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磕了头。”玉莲一边给听澜上药一边说着。

    听澜就是故意的,这么个伤,养到赛力普来的时候,大概痂会掉,留下一个暗沉的印子,那个没有十天半个月消不下去,正好以此作为理由,他可以敷上些脂粉,趁机装饰一下,叫赛力普不好认就行了。

    “我睡得熟了,想着摸着黑解决一下就完了,谁知道还是对屋子不熟,就踩空了。”

    这世界上纯谎言不可信,可是掺了真话的谎言,大多数人都会信了,很难辨别。

    玉竹没敢再熄灭蜡烛,留了出屏风隔挡的那只就离开了。

    第二日奚芫来了一趟看了看听澜头上的伤,“起夜摔成这样,你也是可以。”

    “飞来横祸。”听澜面无表情的由着玉竹给他将伤口换了新的包扎,“只盼别给我俊俏的脸留下疤,以后是还是要靠着这个讨媳妇儿的。”

    “不会。”奚芫拿出来一瓶小小的膏脂,“这个是我从母妃那里要的,不会留疤的。”

    听澜接过来看了看,“希望如zj此吧。”

    这膏脂再好,也没有让一个人的疤很快消除掉的,听澜从玉莲那里要了些化妆地脂粉,叫她给zj自己画了画。

    玉莲梳妆很不错,毕竟懿贵妃那么个爱美的人,玉莲由她教出来的,画的的确不错,听澜的男装因此显得格外娇逸俊秀,奚芫看直了眼,他不禁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想,还有一丝遐想,如zj他妹妹霍听澜能有几分相似呢?

    赛力普此行派出了两支队伍,一支人少zj,一支人多,同时随他进东正京城,随后其中人少的一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得zj了有效消息,霍听澜失踪快一个月了,终于有了确切消息,人在东正。

    “你们几个散落在东正京城,能在肃州将人绑走,非富即贵,那咱们的线仔细问下,这趟贸易完成前,干脆把人也带走罢。”赛力普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做个生意能把心上人顺便带走,何乐而zj不为呢。

    这场贸易刚开始很是无聊的,就是奚皇和zj他来回说话狡辩,他烦的够呛,可是下一秒他就不烦了。

    燕王奚芫身边过来一个幕僚,靠近了奚芫和他耳语了几句,随后转身离开,这面庞,身姿,怎么看怎么像霍听澜。赛力普就坐不住了,他几乎是僵硬的继续着和zj身后的侍从使了眼色,侍从明白了,他们过了一会开始签订谕旨协议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中心,赛力普的亲信无声无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