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柔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阿均似乎与齐叔叔有什么误会,雪凝那时说……说,她会帮阿均报仇的,齐……齐叔叔若是一直缩在齐家,她们会想办法从你入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池柔对雪凝起了警惕心。
她无法让自己怀疑黎均什么,自欺欺人地逃避问题,坚定认为是雪凝带坏了黎均,观察过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后,池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心想要将他们分开,她是大师姐,齐云舟和施冠玉以外资历最深的弟子,完全有权利安排师弟做事。
因为黎均被她安排了满满的任务,他们没有空闲再去相会,原本两人就只是暧昧,并没有明确心意,不好找借口相见。怕这份感情会慢慢淡了,因此雪凝才会沉不住气,大闹一场逼问黎均,要他给一个答案,那时池柔在,黎均只能含糊回答,雪凝气恼之下回圣女族点了侍君……后来发生的在座的三人谁都清楚,雪凝被抢回丹阳峰,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慢着,”白辞皱着眉提出质疑:“黎均是怎么知道雪凝点了侍君伺候的?据我所知,雪凝是回去了一段时间才突然点的侍君,突兀到她的长辈都没有想到,只能用之前没有遣散的几个,为什么黎均远隔千里,却能在关键时候赶到?准备侍寝只需要半天,熬到晚上就是了,黎均就是用飞的都赶不及,更别提还有传信过去的时间。”
池柔迟疑了一下,道:“那天……阿均住在我那,正午休息的时候有飞鸽传书,他看完之后就求我请假,很快走了,我认得那只飞鸽,那是雪凝的,很漂亮也很聪明。”
白辞沉着脸说:“还有第三个人,以雪凝对黎均的痴迷,她想不出也舍不得用侍君逼他,除非有人对她说了什么。并且应该不是清语,雪凝最亲近清河,清语对她说了什么,她都不会瞒着清河。雪凝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她在魔族大牢待了那么多天都没有说出这个人,除非……那个人的身份见不得光,她不敢说,或者说雪凝也不知道他是谁。”
池柔握了握拳,有些懊恼,“我完全没想到那去。”
白辞看了一眼齐云舟,似笑非笑:“你们丹阳峰真是好像一个筛子。”
齐云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
池柔抿了抿唇,道:“这些我不太明白……我只想问,师兄,你们是要抓阿均吗?”
白辞没动作也没什么表情,齐云舟就点点头道:“……是。”
池柔放软了声音,略带几分哀求道:“我知道阿均做的事都……他只是太重感情了,师兄,你知道的,阿均平时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他喜欢雪凝,才陪她冒险,千、千错万错都是……都是雪凝的错,你能不能……”
“闭嘴,”白辞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是想给他求情,那我劝你趁早从哪来滚……回哪去。”
她还记得池柔是个孕妇,没有骂的太狠,脏话吞进去几次,才烦躁道:“到底是谁的错,你心里最清楚,黎均是三岁小孩吗?他没有自己的主见吗?他做了,就是错了,你要是再多说,就下去好好跟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说去。”
不说别的,光是明雨凄惨的死状就够白辞撕了他了,听明光说,他被黎均碾烂了下身,拔了指甲和牙齿,死不瞑目。
这就是黎均的爱,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