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说的邓奎也是一位制壶名家,他是道光前后人,字符生,多与紫砂艺人合作,自己亦参与设计监制紫砂壶,自撰铭文,或刻花、竹,壶底用印“符生邓奎监造”。他所作的各种壶在当时也颇受文人墨客的欢迎。
具体到耗子拿出的锡壶,它是一把茗壶,表面经岁月自然氧化,沉着润泽。壶作匏瓜式,鼓腹,平底,溜肩呈圆高颈,盖顶嵌白玉瓜蒂钮,壶流呈三弯式,圆形把半截嵌入玉雕双龙争珠,乃典型的“三镶玉”锡壶。壶身一面铭刻“柏岩雨,金沙泉。一瓯共话壶中天”,左署“符生刻”。
孟子涛观察了一番,锡壶应该是真品,但价值最多也就七八万左右,耗子如果想就靠这个逃过一劫,那未免也太简单了。
于是,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耗子:“就这么一件玩意?”
耗子苦笑道:“孟掌柜,我只是小打小闹,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么一件东西已经不得了了,和您的层次肯定是不能比的。”
孟子涛脸拉了下来:“那你刚才还说要拿东西补偿,就这么一件玩意,就想把事情解决?你当我是什么人!还是说,你故意拿这么一件玩意来敷衍我?”
耗子低声下气地说:“您这话说的,我再怎么样也不敢敷衍您啊!我这里最贵重的东西,真的只有这只锡壶了,不信的话,您随我去看看我屋里的东西。”
“那就去看看吧。”
“呃……”见孟子涛顺着自己的话答应了,耗子不禁微微一怔,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怎么,不敢带我去?”孟子涛面目开始有些狰狞起来。
耗子连忙摆摆手:“这怎么会,只是我的房间里有点乱。”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我又不怕乱,快带路吧。”
耗子心里无奈,只得带孟子涛进入自己的摆放藏品的房间。
房间里的情况和客厅完全不一样,四周放着几个博古柜,东西摆放的也井井有条,和客厅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哟,这里挺乱的嘛。”孟子涛回头看了耗子一眼。
耗子脸皮也厚,嘿嘿笑道:“刚刚收拾了一下。”
孟子涛说:“哈,你的动作可够快的嘛,给你改个名,叫你‘三秒君’得了,你觉得怎么样?”
耗子嘿嘿笑着,心里暗骂道:“你才是‘三秒君’,你们全家都是‘三秒君’!”
孟子涛把目光放到屋里的博古柜上,不过上面摆的东西,让他略微有些失望,大部分不过是万把块钱的玩意,而且还不知道真伪,这样的东西他可没有任何想法。
扫视了一圏,孟子涛淡淡地说:“别告诉我,你这没什么保险箱的。”
耗子心里很无奈,只得走到靠边的一个博古柜,把下面的门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一个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