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飞一般的和敌将错马而过,他顾不上恶心,反而兴奋的大声呼喊道:“敌将已死,速速投降!弃兵者不杀,顽抗者皆诛!”
这时候敌将李壁麾下的亲卫才反应过来,不由失声痛哭道:“将军!”“总兵官!”
他们这一哭不要紧,众人立刻知道了总兵李壁阵亡的消息,顿时有的人直接弃了武器投降,有的则调转马头转身边跑,有的则怒不可遏,试图冲上来杀死张顺,为自家将军报仇。
刚刚亲手阵斩了敌将总兵官的张顺,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顿时看到有二三十骑兵又向自己围了过来。
张顺见此大惊,他一边掉转马头,向一侧跑去,一边将左手的钢锏换到右手。他也顾不上钢锏上面粘着的血水,只是边跑便寻了个时机,猛的一拉缰绳,降低马速,将战马调头向右一拐。躲过了不少拼命追击自己的骑兵的刀枪,自己这反手一锏击落了敌军一员骑兵。
这时候张顺调过头来才看到,紧跟自己后面的原来是一员白袍骁将和一员黑袍勇士。此二人皆是自己麾下亲卫的装束,只见他们皆一人一骑一枪,舞的花团锦簇,和敌人战作一团,瞬间各自挑落马下一员追杀自己骑兵。
张顺见此不由大喜,连忙高声问道:“两位骁将如何称呼?不是刚才是哪位英雄救了本将性命!”
那黑袍将闻声应道:“我乃怀庆府李友,是阁下义兄陈长梃表弟!”
而那白袍将闻声则应道:“我乃怀庆府李信,乃阁下麾下亲卫!陈长梃原是我表哥,李友原是我堂哥!刚才我距离主公较近,斗胆替主公拨挡了一下敌将的长枪。”
张顺听了不由欢喜的紧,连忙说道:“陈长梃本是我义兄,两位既是大哥兄弟,亦是我的两位哥哥!若非二位护卫,我今天必将死于此地矣!”
花花轿子人人抬,张顺话说的好听,这兄弟俩虽然嘴上连道“不敢”,心中也乐开了花。两人赶上前来,连忙护着张顺往回赶去。
总兵李壁的家丁犹不甘休,再次试图追击,被李友李信二人反身又射翻了两人。而他们射向张顺等人的箭支,不是被李友李信二人躲过了,便是被张顺挥舞着手中的披风挡住了,竟是没能够伤到他们任何一人。
等敌人追的近了,张顺便在这两人护卫之下,掉转马头冲杀一番,再行离开,竟将李壁麾下这二三十家丁杀得没有半点脾气。
眼看张顺快要和自己的亲卫汇合在一起了,这些人才没了办法。他们不由顿足捶胸的哀嚎道:“若是总兵官麾下第一勇士仍在,焉能让此贼如此嚣张!”
原来这李壁手下有一员猛将,武艺高强,最善冲锋陷阵。结果不成想之前在营地外巡逻的时候,正合遇到了陈长梃。
此人艺高人胆大,便试图将陈长梃等斥候全面斩杀,以免泄露营地消息。最终结果却是艺不如人,反倒被陈长梃用长枪刺死当场。
于是,这总兵李壁一步失,则步步失,竟然因为少了勇士的护卫,反倒被张顺等人阵斩当场,这才有了张顺这番立威之战。
话说张顺和亲卫汇合以后,立刻驱散围攻悟空和姬蛋的敌军骑兵。那悟空还好一些,别看他浑身是血,基本是都是敌人的鲜血;而那姬蛋武艺不精,只靠一副蛮力,身上便被人伤了多处,只是幸好张顺给他的铠甲精良,才保住了这条性命。
这时候,敌军这五百精骑,已经溃逃死亡了许多,投降之人有近二百骑兵。张顺不知山谷之中战况如何,干脆大胆的将他们编入自己麾下,一旦战况不利,干脆裹挟着他们一起冲杀便是,反正两军骑兵对冲,对方的刀枪须认不得自己人!
结果张顺麾下除去伤亡以外,竟然反而由二百骑瞬间扩大到三百精骑。
这时候蒋禾和李际遇已经列阵完毕,却发现已经没了需要阻挡的敌人。他们见张顺浑身鲜血淋漓,不由满面通红,羞愧的难以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