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询问宋思明，视线已经落在车窗外的一家淮阳菜馆。
“好。”
宋思明点头，让司机把车开到餐厅门口。
淮阳菜出了名的精致。
连菜盘子都是花朵造型，红橙黄绿，五彩缤纷。
眼见着服务生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在面前，白芷没什么胃口。
她抬头，对面的宋思明脸上还挂着愁容。她只得拿起筷子，先夹了一个虾仁放到他碗里。
“爸爸，吃饭了。”
“谢谢。”
宋思明嘴角动了动，拿起筷子，把虾仁送进嘴里。
随着他缓慢咀嚼的动作，他脸上的那道伤痕微微颤动着。
白芷蹙着眉，“对不起，爸爸。都怪我，把您和沐家拖到这么尴尬的境地。”
宋思明稍稍抬起手，“不，这不怪你。如果不是你，爸爸还被蒙在鼓里。这辈子活的太失败。”
“爸爸，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白芷看着宋思明，其实她更想问他，接下来怎么处理厉海艳。
宋思明抬头看了一眼白芷，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掺杂着白芷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他才缓缓说道；“或许，我真是老了。昨天酒醒之后，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想喝一杯水，还得叫佣人过来。
我就想到以前厉海艳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亲自倒过一杯水。
我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照顾，对她的情感却置若罔闻。
我以为只要给她妻子的身份，把最珍贵的珠宝送给她，让她被别的女人羡慕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