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景明完全不同。
她眼里的夏景明,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冰雕,说话的时候像冒冷气的冰雕。
她眼里的白衣男子,不说话坐在那里,像轻风伴着春日融光。
她继续看着白衣男子。
脑子好像清楚了些。
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遇到了一个烤着火的石屋,被冻坏的脑子恢复了一点点。她后退一步,不再拦着夏景明和苏眠夫妻对拜,“往后我尽量不缠着你了。”
她曾以为。
她和他之间,若有一百步,他走五十步,她走五十步,欢欢喜喜的奔向彼此,便是圆满。
他不那么喜欢她,只是凑合着走三五步,她也愿意走剩下的九十多步。
他不愿意走,她可以一个人走完一百步。
后来才知道。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百步。
当她步履艰难的走了一百步的时候,发现两个人中间还是隔了一百步。
她又往前走了一百步,发现隔了两百步。
越走越远。
两人之间是无法触及的虚空。
她能力有限,无法跨越。
他是她的情深缘浅。
她是他的轻于鸿毛。
她是他的鸿毛,这件事情太让她难受了,所以她想逼着自己走出去。也许走着走着,就能遇见另外一个人,成为那个人的重于泰山。会有这么一天么,也许不会。
但她要先出了这个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