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旧再次敲定:“行,就叫这名字,师兄不亏出生于名门望族,书香世家出来的公子的确不一样。”

    用到春奉的地方很多,温旧并不吝惜自己的赞美,像倒豆子一样“哗啦”的倒出去。

    春奉低声且短促地笑了笑,那双鸦羽密布纤长的黑眸扫过温旧。

    温度是热的,又有几分粘腻和嗔怪。

    “……”

    浑身的皮肤蓦地冒出阵阵细小的疙瘩,温旧自然地抱臂,手掌按压在手臂上,手心里的温度熨烫着,使得那些争相探头的鸡皮疙瘩消退。

    日-了怪-了。

    春奉眼波流转这模样像极了温岁。

    好诡异。

    那其实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春奉本人并未察觉到不妥,他甚至完全忽略了自己在温旧身前的一切异常,即使存有异常,也都全部被他归根于对温旧的兴趣。

    一个天赋跟灵根相悖,即将被他养-成的修真者,这让他如何不感兴趣?

    温旧不在谈笑,她收起自己的心思,正色道:“这是师傅亲手打造的刀,并不是什么上古神器,自然无古籍记载。”

    她突然捂着额头有些苦恼:“师傅行踪不定,倒是曾叮嘱过让我请教大师兄。”

    “只得叨扰一番师兄你了。”

    妙语连珠,温旧一句接一句,态度恭敬谦卑。

    春奉懒散地笑着,目若朗星,他的眼睛里含着真实的笑意,无意识地调侃温旧:“谈不上叨扰,温师弟既然唤我一声师兄,我便应当尽到师兄的责任,为师弟解惑。”

    在温旧的目光下,他顿了顿,不紧不慢又道:“真难得。”

    他说这句话时别有所指,眼神在温旧脸上缓慢流转,明明只有三个字却被他说得十分绵长。

    温旧明白他的意思,正是因为明白她才将眼神错开。不过一句不含嘲讽的“师兄”而已,她觉得很正常,就是春奉的打趣来得太突然,虽然她早就明白春奉似乎对自己格外感兴趣,但这种本应该出现在熟捻的人身上的打趣出现在他们之间,还是有点奇怪。

    没有得到面前人的回应,春奉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虽然觉得是意料之中可心里还是有几丝空落落的,他一边再次轻点刀面,一边看着温旧的脸。

    少女端坐在地,白色的宗服衬得她清减的脸越发如请水芙蓉,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温旧是女子,非常将视线落在温旧身上时,他的视线总会自发地将少年打扮的温旧幻视成女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