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有句老话,叫“酒醉心明白”。
是说人在半醉时,言行会与平常有所不同,但绝没有醉到神思糊涂的地步。
赵渭显然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忽然变得好粘人,没骨头似的缠紧凤醉秋,哼哼唧唧。
“被你知道了……”
他近来偏好一种叫“雪上松”的染衣香。
这香是皇家少府特制,凛冽清雅、空灵高华。
但此刻混进了秋日酿的酒香,便成了独属于他的气息。
炽热冲破了矜持禁欲的脆弱冷感。
似松雪之上又覆了盛夏骄阳。
凤醉秋被他禁锢在怀中,鼻端满是这诱人心魂的矛盾气息。
她身上开始发烫,茫茫然轻晃脑袋,不太认真地躲避着他一次又一次浅浅啄吻。
“我知、知道什么了?”
没能攫取到甜软的唇瓣,赵渭不满地咕哝一声,顺势俯首,贴在她的颈侧。
“你现在知道,我其实没那么好。所以……”
他话说一半便突兀收声,专注于那线条优美的敏感脖颈。
像极了贪嘴忘事的顽童,得了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就再不记得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一次次点到即止的黏缠啃啮,辗转吸吮。
贪恋又珍爱。
凤醉秋被他闹得周身酥软。
她不自知地轻晃头颅,嗓音微哑,气息断续:“你说,我知道、知道了你没那么好,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