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怕是醉了。”
男人开口打断了接下来的抱怨,飞快地看了眼桦蕊,
桦蕊脸色越来越差,开始后悔坐在这里,
周启目光迷离,摆摆手,又接二连三地灌下几大碗,桦蕊闷着头陪他喝,终于在干完第四坛的时候,头一埋,醉倒在桌上,
“你别怪他。”男人看向准备起身的桦蕊,“他这条腿就是打完回来缺药废掉的...”
“我为什么要怪他,镇北军和我又没关系。”桦蕊心里难受到不行,曾经引以为荣的东西在他人嘴里却变成了耻辱般的存在,她准备回去找顾承佑好好问一问,再也不给他蒙混过去的机会,
“可以再陪我喝点吗?”
桦蕊再次被叫住,她回头,烛光跳动,男人神情淹没于黑暗中叫人看不清,可桦蕊觉得他看起来好落寞,
她从刚坐下就不敢往这个男人那里看,心里堵得慌,她知道自己不对劲,之前无意间的对视就让手心出了汗,
“不,不了,我...要回去了。”桦蕊有点结巴,像是为了给自己避嫌,又加了句,“我夫君还在等我呢。”
门外一声高呼印证了她的说辞,
“猪头,画睡着了大晚上还不回家!”
桦蕊额角一跳,顿时咬牙切齿地反击,“急死你,属骡子的啊!”
她抱歉一笑,抓着挎包飞奔而出,
...
“大晚上在里面干嘛呢?”顾承佑伸手,把桦蕊拉上骆驼,
“掌柜请我喝酒。”桦蕊还是往前靠了靠,顾承佑见状故意贴上,桦蕊反手掐他肋骨,痒的男人大叫一声,
“规矩点。”
“遵命,桦老大。”
“你下去牵。”桦蕊命令,
“你怎么不让我下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