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遇到了食梦……然后我们一起做梦……”
“然后岑繁捅了我一刀……然后我削了食梦一顿……”
“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噬梦者坐在床上说着流水账,语气毫无起伏。
“就这些?”牧良白坐在一张椅子上,耐心询问。
“就这些,你还想要哪些?”噬梦者抱臂一睨。
一想起岑繁梦里的事情他就犯赌闹心慌,骂牧良白道,“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混账。”
即使被骂了,牧良白照样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死人脸,“事关山神大人,我希望知道的越详细越好。食梦给山神大人造了一个什么梦?能够让山神大人晕过去一刻钟。”
“他老婆死了的梦。”噬梦者平静地说。
牧良白眉心一拧,“请阁下详细告知。”
“无可奉告,”噬梦者掀开身上的被子,一头栽进被窝里,“病人有伤,明日请早。”
“你身上的伤……?”讲真的,牧良白还是第一次见自称病人的病人。
“哎唷,”噬梦者捂着自己的胸口,做作地喊了两声,“可疼死你老子了。”
牧良白:“……”
噬梦者装病装得流于表面,一点都不走心,“我是病患,不能奉陪。”
如此被敷衍,牧良白识时务地推门离开,“你休息,我明天再来。”
噬梦者看着房间里的窗,他能感觉山神离开了食肆,就现在。
牧良白正出门时,噬梦者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食梦很有可能钻下水道了。”
“为什么这么说?”牧良白折返。
“因为你们一直找不到它,而它臭死爹了。”
牧良白微微抬眼,“……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