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他也是凤凰血脉吗?”

    小姑娘糯糯的嗓音就从前面的桌子传来,赵拓不由抬眸看了一眼,只见一大一小两人皆是穿着身白衣。可明明是一身白,却偏偏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赵拓皱眉思量,还没想明白这股怪异来自于何处,那被小姑娘唤作姑姑的女子便偏头睨着他打量一眼,随即摇头:“不,他就是个倒霉的短命鬼,然后又侥幸地捡到了这副身子。”

    赵拓心头大骇,一下子握紧手边茶杯。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是像爹爹只是用来生下我的器具一样吗?”

    赵拓震惊还未平复便又愣住,硬是没想出这两个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

    女子拈了面前茶点扔进口中,点点头:“没错。明舟明舟,把你送上岸,他那艘船就没什么用了。”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带上他?”

    女子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你娘也不在了,我们把他一个人扔下岂不是太可怜了些,反正也就是多口饭的事,不费银子。”

    小姑娘显然似懂非懂,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女子又灌了杯茶,便牵着小姑娘走了。

    听完全程的赵拓额角直抽抽,一时间不知是该可怜自己这个短命鬼,还是该可怜她们口中那个如器具一般只用来生子的爹爹……

    等到叶行找回来,赵拓才终于想明白那怪异究竟是为何,她们的发髻和衣饰明显不是南梁境内的风格,甚至与南疆的那些民族也颇有不同。以至于一眼看过去时,他没法分辨出她们是从何而来,便在脑海里形成了一种怪异感。

    “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赵拓回神,看着叶行摇摇头:“如何,卓格说了什么?”

    叶行难得没有如以往一般表现得不以为意,直接将卓格的密信递给了他。

    赵拓匆匆看罢,皱眉道:“赵琸打算娶越侯的女儿?”

    赵琸正是他弟弟齐王的名讳,可他记得前年自己是有给他安排过一门亲事的,当时还是从京城娶了亲一路送回封地宁齐。

    “他原本的妻子呢?”

    叶行摇头:“不知。这次并没有跟着一块儿,想来也是因为这个,消息传出去后永安伯便找上了齐王,之后闹得不欢而散。”

    永安伯虽说爵位不算多高,但不论是为人还是家风,都属上乘。他因为心疼弟弟,当时是仔细挑选了许久,最后才敲定了永安伯的小女儿,也是怕赵琸多想,他还特地补偿了许多赏赐。

    可这才过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