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莫添正顿足长叹,元疏却冷笑一声:“莫少主何出此言?在下本就不是个解风情的人,莫少主又怎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哎?不是……”莫添急了,立马上前:“你别生气呀,你看这事弄的,原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讨你开心罢了……”
“你讨我开心做什么?”
莫添挠头:“你救了我,我却未曾好好感谢你,我这人神经大条行事莽撞,之前可能惹了你误会,所以才想着……”
——想着能与你在此,趁阳光正好,两人同坐秋千,畅谈开怀,消除芥蒂,私心还能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怎么看都是美事一桩。
但这些话,在当下这个情景,是再也不合适说出口了。
元疏整了整衣服,面上又多了几分生疏:“莫少主实在是客气了,其实你无需感谢,仙盟庇佑修真界,本就是分内之事,无论寻常百姓还是仙门修士,仙盟都不会见死不救……何况那魔族妖孽要生剥金丹,此等残忍做法,我岂有冷眼旁观的道理。”
这番言语,接在两人齐力御敌、出生入死的经历之后,避嫌的意思就十分明显了。
神经大条如莫添,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意思,一时垂下头沉默不语。
他本来身形高大,比元疏还高几分,但此刻低着头,几缕黑发垂下,显得乱糟糟的,便成了一副眉眼耷拉、无精打采的样子。
元疏盯着他头顶光芒闪耀的玉冠,继续开口道:“莫少主,在下见你今天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而且都有闲情搭架摆花了,想是伤已大好,既如此,在下有三件事不明,莫少主可否指点迷津,不吝解答?”
莫添:“哈?”
“第一,你既是北青仙门的少主,主修水系功法,连灵武都是水链,为何会在危急时刻爆出火灵?那火焰灼热凶猛,法术十分罕见,我自幼阅遍仙盟的术法典籍,也不能辨认其出处,还望莫少主指点。”
莫添沮丧挠头:“实不相瞒,我……我亦不知。”
“第二,白蝙口口声声指控你偷窃魔晶石,用以代替金丹修行,这是怎么回事?”
莫添摇头,更沮丧了:“我不知,我的金丹好好地在心脏处结着,从小到大并未有异。”
“第三,蝙魔出没的当天,你与令妹反复出入炎州城,行踪不定,来去自如,城门记录上显示你们第二次进城的时间与蝙魔出现的时间完全吻合,这又是为何?”
“……啊??”莫添闻言,惊讶地抬头。
这个,他倒真知道。
他歪头回想,困惑又认真地说:“那天我们刚到炎州,小怜提议先放下行李去九子山玩玩,日落再回客栈不迟,我便跟了她去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