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之人的确该补补,可也不能一口气补成这样。

    若是夏朝生真的天天用人参与鹿茸,补过了头,日后生产都有危险。

    太医连忙劝阻:“不可啊陛下,还是该根据王妃的身子,小心地滋补。”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梁王气恼地坐在龙椅上,“你让朕如何是好?”

    长忠闻言,适时插话:“陛下,九王妃的病……您也是知道的。”

    自金銮殿前一跪,夏朝生就成了全大梁人尽皆知的病秧子。

    梁王懊恼不已:“朕自然知晓,可朕从未想过,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得起不来身。”

    “依奴才看,不如趁着春猎之前,让王妃好好补补,说不准春猎的时候,就能起身了呢。”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梁王叹了口气,觑了长忠一眼,“如意身边太监中毒一事,可查出眉目了?”

    “回陛下的话,有些眉目了。”

    “哦?”梁王兴味十足地挑起眉,“说来听听。”

    “那奴才原不是十一皇子身边的内侍监,而是辛者库的贱奴。”长忠娓娓道来,“只那日,不知撞了什么大运,加上十一皇子身边的内侍监都不得空,才得了给皇子送药的好事。”

    “辛者库的贱奴?”梁王冷嗤一声,“哪有这么巧的事?”

    “奴才查到这儿,后面就不太好查了。”长忠尖着嗓子解释,“辛者库的贱奴每三日都会同水车一同出宫,至于出宫会见着什么人……就不好说了。”

    “不必再查。”梁王想到穆如旭,冷笑着摇头,“下手害朕的皇子,怎么会留下马脚?就算真的追查到底,最后查到的,也只会是替罪羊罢了。”

    “那十一皇子这事儿……”

    “朕心里有数。”

    “陛下定然有数。”长忠低声附和,“也得亏十一皇子运气好,没喝下那碗有问题的药,换个运气不好的,不就和那个奴才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吗?”

    梁王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长忠见状,赶忙告罪:“可是奴才有什么话说得不对?”

    “不,你说得很对。”梁王咬牙切齿,“是啊,若是朕运气不好,喝了什么有问题的汤药,不就死得不明不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