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钊再次把硬币亮在她面前，而后长指微曲，使坏地凑近她脑门。
“轻点啊，敢用劲试试。”
宋粲然仿佛很不情愿地低下脸，眼看霍子钊的指尖即将触到她的额头，忽而往上一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梢。
“先欠着，下次一起算总帐。”
看着小两口亲密无间的模样，顾心洁空洞的眼眸掠过不易察觉的暖意。
“顾老师，这次换猜吧。”
被他好看的黑眸注视着，顾心洁只得勉强开口：“正面。”
霍子钊微笑，再次将硬币抛出去。
“顾老师，猜对了。”他亮出硬币，朝宋粲然挤挤眼：“然然，顾老师运气可比好多了。”
“哼！”宋粲然佯装不爽地白他一眼。
然后他又让顾心洁猜了几次，部对了。
“顾老师，太神了，我们换种玩法吧，”他看到桌上花瓶内装饰用的一朵康乃馨，长指拈起来，“让我们猜猜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顾老师，还是先猜。”
“双。”
“那我猜单数。”宋粲然跟风。
霍子钊含笑瞥她一眼，骨节分明的长指一片片拈下花瓣。
单。
双。
单。
双。
顾心洁的目光依旧是恍惚的，心不在焉地看着他的动作。
服务员这时将他们点好的菜端上来，花瓣也差不多扯到最后几片。